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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哈

你的故事22 孙哲平

孙哲平 【梦里不知身是客】

陈果气,正待将这家伙赶走,一旁孙哲平突然开口:“你是谁?”孙翔一怔,说话这位,貌似没在兴欣见过,但是假装不认识自己这大神的伎俩,倒是早就见识过了。孙翔这次没被撩拨起来,冷笑了一声,反问了一句:“你又是谁?”

“我是你爷爷。”孙哲平淡定答道。

我靠!

累得半死都懒得理会孙翔的诸人听到这个回答纷纷精神一振,各种仰视,这个回答真是太强势,太出人意料了。

孙翔果然招架不住,气个半死,怒道:“你胡说什么?!”

“我是不是胡说,回家问你爸去,不要在这碍眼了。”孙哲平依旧淡定。

……

——全职高手,第968章,问题

 

我曾以为全职里的角色,在某种属性上是重复的,硬汉角色如韩文清、田森、孙哲平...都很相似。故事由一个雪天开始,嘉世不远的兴欣网吧,新招了一个网管,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……

我们开始慢慢了解他们的世界,主角的故事,配角的过往。

 

孙哲平因伤黯然退役,又复出,再睡一夏,三十年来家国,三千里地山河……;韩文清十年霸图,一如既往,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……;田森退役,一代豪门走向没落,扫地焚香,曾经万里觅封侯……

他们是不一样的。

想来感慨,当荣耀联盟里,新秀如嫩绿的韭菜,一茬又一茬的长出来,小将卢瀚文,新秀唐柔,孙翔与唐昊的二人组……新人们虽在经验上稍有缺乏,但他们的活力与激情带给战队的是充满希望的未来,带给观众的是一次又一次惊喜,带给读者的是别样的萌点...初生牛犊不怕虎,以下克上,一挑三,那些精彩的画面我都还记得。

霸气,狂妄,不服输,这些词汇已经几乎成为了新秀们的专属,而老前辈们往往被冠以腹黑老狐狸的形象出现,玩战术的心都脏。就连霸图的猛虎都开始养精蓄锐。

 

孙哲平说:“我是你爷爷”

孙翔懵逼了。

孙翔和唐昊,并不是荣耀唯一一对酷炫狂霸拽的兄弟,他们不曾见过,初放的繁花血景是怎样美丽,如何残酷。

狂战士,最汉子的职业,他是团战英勇的先锋,是浴血奋战的魔神……手起刀落,快意恩仇,是孙哲平。

落花狼藉,无可奈何花落去。

再睡一夏,金戈铁马入梦来。

 

在兴欣挑战赛取胜的庆功宴上,叶修被灌了几口,总计一杯。结果孙哲平过来,把醉倒的叶修扔到了一边,挽起袖子大叫:“来,我和你们喝!”

众玩家顿时又欢快起来了。倒是陈果,看着一副要酒不要命模样的孙哲平,大为疑惑:“职业选手,不是都不怎么喝酒的吗?”这是叶修告诉过她的,长期被酒精麻醉,会导致反应下降,身体迟钝,双手失去稳定,这对于一位职业选手来说都是大忌。

“是啊!职业选手,都不应该喝酒的。”孙哲平听到了陈果的话,回头笑笑,但笑容里满是苦涩,而后一仰头,一杯酒就已经下肚了。然后,孙哲平也倒了,总计三杯。

这是一个一杯倒和三杯倒的人,在胜利的夜里,第一次与最后一次的放肆。

寄语东阳沽酒市,拼一醉,而今乐事他年泪

 

叶修将会继续战斗下去,创造辉煌,而孙哲平呢?

陈果更难过了。

孙哲平,根本也是不会喝酒的吧,他们这些大神,为了心中的理想,一直严格地要求着自己。酒量和技术一样,也是可以磨练出来的,孙哲平已经退役多少年了?显然还在坚持着滴酒不沾的职业习惯,否则也不至于三杯就倒,他坚持着职业选手的习惯,他保护着自己的身体,是不是一直都期待着有朝一日还有重返赛场的机会?陈果无法再想下去了,她默默上前将孙哲平扶向了一边。

“这么快又一个啊?”沙发的一角,苏沐橙正在那磕瓜子呢,醉倒了的叶修歪睡在一边,很快孙哲平就和他凑堆去了。

加入兴欣,从蛮荒的挑战赛中杀出一条血路,那是他最后的谢幕,做为一个职业选手,在乎输赢。

加入义斩,是舍不得离开他挚爱的土壤,起码在这个战队里,他还能时常嗅到埋藏着梦想的泥土的气息,枕着雨后的初荷,再睡一夏,一梦一生。

 

是夜,孙哲平醒过来,酒未醒,头有点疼。

义斩众人以酒桌为中心分散躺平,睡姿各异,打呼噜说梦话,磨牙。窗外漆黑一片,桌上杯盘狼藉。

自从兴欣挑战赛那晚回来,孙哲平开始喝酒,开始抽烟。在赛场上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感觉,再也回不去繁华血景,其实喝多了之后,朦朦胧胧的,能抓住一点。一点。

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”

也就那回事,早死心了。

 

孙哲平想出去透透气,这屋里酒气太重了,从酒桌到门口,短短几步,被地上几个醉倒的人和散落的酒瓶分割成迷宫。孙哲平出了大门,看见楼冠宁也在。

“前辈醒了。”楼冠宁递给孙哲平一根烟。

“恩”孙哲平接过,俩人一对火,坐在马路旁吞云吐雾。一时无言。

 

这时候街上也没什么人,偶尔有一辆车驶过,也望不了多远,只有头顶的一小片天,被高楼团团围住。有时候孙哲平觉得自己就和这小片天似的,大不了,出不去,等天亮,等日落...等死。

冷风一吹,酒醒的差不多了。

躲得过对酒当歌的,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。人一安静下来就得思考,胡思乱想。

要是我手没伤,这种事,孙哲平早就不想了。

“这烟有点淡”孙哲平说。

楼冠宁没回应,深吸了一口烟,看着头顶那一小片天,一方夜空,眯起眼睛,“前辈,你的手或许可以恢复。”

孙哲平愣住了,却没有说话,他想挤出什么表情,咧咧嘴,肌肉僵硬,像是苦笑,“你不要骗我。”他沉声说。

“我只是说有可能,我无法保证。"楼冠宁说。

 

若是以往,这个男人大概会说,“敢骗我,揍死你”或者是“你是不是欠揍了”这样的威胁,可他没有,他只是说,你不要骗我。他已经放下了某些执念,与过去告别。他开始抽劣质烟,因为够味,他开始饮酒,热辣的液体缓缓划过喉咙,最终抵达胃,火辣辣的,很爽。

故事结束了,演员杀青,我没有退场,只是想听一听片尾曲罢了。

你不要骗我。

 

孙哲平把自己的故事关在在回忆的门里紧紧锁住,门里是繁华血景的盛况,有浴血的魔神,金戈铁马的一生,门外只有一个听着老歌的观众。

孙哲平把钥匙扔了,谁都打不开这扇门,什么热血,什么青春,不知道。楼冠宁却说,他捡到了一把钥匙,或许是你丢的那把。孙哲平狠狠的抽了一口烟,用拇指狠狠将烟头摁在地上掐灭。

“那就试一试吧!”

“可我什么要帮你?”楼冠宁皱眉,“我是商人,不是慈善家。”

倘若孙哲平手伤真的好了,他不可能继续留在义斩。这似乎是一笔没有意义的投资,这是两个人都清楚的事情。大家都是成年人,清楚的知道,谁都没有义务只付出,提供帮助,不求回报。

孙哲平摇头,无以为报。楼冠宁什么都不缺。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,兴欣都赢了,或许你真的可以拿个冠军回来呢,我想看看。”

“我在家里已经够胡闹了,这次要走家里的关系,我压力很大。”

“丑话说在前头,哪家俱乐部给的钱多,我就卖给谁,想去哪不是你能决定的……”

孙哲平刚想说话,楼冠宁苦着脸,一摆手。

“别说话,护照已经给你办好了,下周三的飞机。”

孙哲平欲言又止。

“钱不是问题,我心疼的是人情,我得去求一个我甩过的女人,别说话,我讨厌你...”

临走时,孙哲平用力的在楼冠宁肩膀锤了一拳。

“不谢你。”他说。

“不要输!”楼冠宁捂着肩膀,还真有点疼。

 

隔周,孙哲平坐上了去德国的飞机,义斩全员为他送行。

“我们送上去一个残废,也许会回来一个魔王。”楼冠宁说。

是什么促使你做出这个决定?值得的吗?

飞架变成一个小小的点,最终消失在视野里。

“大概是想看看荣耀第一狂战的风采吧。”他说。

 

手术前,孙哲平给张佳乐打了一个电话,他并不知道孙哲平即将手术。

“啊?大孙?什么事?”

“还记得我们在游戏里第一次见面吗?”

“如何能忘记?”

张佳乐的记忆下子回到数年前的那个夏天,好像是这样一场混战,最终只有两个人活到了最后。那个肩扛重剑的少年,就那样开着暴走状态冲到了他的面前,已经完全没有精神再战下去的张佳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结果却听到那人来了一句:

嘿,你的技术看起来不错,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?”

 

那一年, 两人一起加入百花战队,成立双花组合,互相研究对方的特点,摸索合作打法。

次年, 繁花血景,震惊整个荣耀圈……

“我也没有忘。”

孙哲平挂断电话,将电话交给在一旁等待的护士,他躺在手术台上,麻醉,意识渐渐抽离,眼前的景象模糊。在彻底陷入黑暗前,他看见了一双血红的眼,似曾相识。

 

诸神黄昏,末日战场,鲜血汇聚成河流环绕流淌,尸体堆积如山,怨念冲天。

他在醒过来,晃了晃脑袋,从尸体间爬出来,这个人……我好像认识。他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,那个人早已死去。扫地焚香,他也死了吗?

而我还活着。

黑色的眸子倒影天边血色的云影,他的双目赤红一片。

“孙哲平,老子回来了,你可别死了!”(那个老子,是谁?落花狼藉?)

 

孙哲平醒过来,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病房,他努力抬起缠着绷带的左手,伸到眼前,不知是好是坏。病床旁,主治医师露出微笑。

Du hast Glück

 

在孙哲平手术恢复期,缺赛期间,义斩以个人事宜为由回应媒体,直到恢复期结束那天。

“有什么感受吗?”楼冠宁问孙哲平。

孙哲平握紧左拳,又放开,“想杀人”

“那就去吧!”

“好”

 

孙哲平提着鼠标键盘在兴欣战队杀了三天三夜。

从网吧门口砍到了二楼厨房,饿了就吃,饱了就干。

“喂,老子送过你们兴欣一程,陪我打几盘怎么了?”

方锐哭丧着一张脸,“英雄,放过我吧,猥琐流不能刚正面啊……”

只有唐柔跃跃欲试。

 

义斩的官方微博发了一张图片,图片里那猴儿扛着铁棍,肩上的红披风迎风招展。

大圣归来

 

张佳乐、孙哲平,搭档

 

张佳乐亲自在家下厨,为孙哲平做了一桌饭菜。

手伤好了,是天大的喜事,怎么也得庆贺一下。老搭档相聚,老朋友聚餐,没有那么些弯弯绕绕,不必客套。

“慢点吃”张佳乐说,时不时为孙哲平夹菜。

“唔,恩……”孙哲平正在啃一个猪爪,张佳乐简单的以为吃什么补什么,伤了这么多年,吃点猪爪补补也好。

张佳乐没有胃口,他只是尝尝菜的味道,对比一下手艺是否退步,更多的时候他是看着孙哲平吃狼吞虎咽。

没有太多人知道张佳乐会做菜,张佳乐也很久没做过菜了。在联盟还未规范化前,早一批的电竞选手谁没有故事。有人比赛前躺在赛场外过夜,有人在网吧训练,有人为了几千块钱赞助就能玩命……

张佳乐呢,当年的百花似乎还算不错,就是伙食不好,食堂大厨下班早。张佳乐便从头学起,学做饭。训练到半夜,就和孙哲平溜到厨房开小灶。随着百花初蕊,到繁花血景,张佳乐从只会煮面到可以做一桌子菜。多少年,风风雨雨,就这么过来了。

张佳乐曾经抱怨,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学做菜。孙哲平一边啃着冷馒头,一边吃着张佳乐刚做的小菜说:“你会做菜了,我还学个毛啊,做菜还能配合双打啊?我给你削皮洗菜就够了。”

张佳乐竟无言以对。

等百花跻身于一流战队后,待遇也随之提高,张佳乐就没必要再做饭了,知道的这事的人差不多都忘了,更多的人根本不知道张佳乐会做饭。

“你会回百花吗?”张佳乐忽然问道,他的语气很平常,似乎问的是明天下不下雨一样的问题。

他为两个人倒满饮料。

“你会离开霸图吗?”孙哲平抬起头来笑着说,那笑容有些落寞。

不会,这是他们的答案。

时至今日,我们已经丢弃了属于百花的荣耀和过去,这一次,绝不能再丢掉自己的尊严。百花不属于任何人,孙哲平伤退,张佳乐离开,百花仍在,繁华血景只属于那个双花组合的时代,即使两个人都离开了,百花仍然会一直绽放下去。

落花狼藉,于锋。

花繁似锦,邹远。

这是新的百花了,新的时代。

我们的故事属于过去。

手伤恢复已经很好了,可为什么我们还想要更多……

想要两个人继续搭档,想要一起夺冠,想要很多很多。很遗憾。

 

“孙哲平,欢迎回来。”张佳乐举起杯。

“我回来了”孙哲平也举杯。

 

曾经他们有梦,关于百花,关于荣耀,关于一场永不凋零的繁花血景,多年后再次聚首,杯子碰撞到一起,都是梦碎的声音。

“你会做菜了,我还学个毛啊,做菜还能配合双打啊?我给你削皮洗菜就够了。”

“嘿, 你的技术看起来不错,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?”

“让我们的繁花血景绽放在荣耀的世界里吧。”

……

 

孙哲平又回来了,昔日的联盟第一狂战又回来了,张佳乐相信就算是现在,他也依然是第一狂战。只是接下路,咱俩不能一起走了。张佳乐感觉鼻子酸酸的。

“孙哲平,你他妈……这次可要……”

他呼出一口气,他能给孙哲平的,只有祝福了。

“孙哲平,这次要赢,我们要赢”

“恩”孙哲平用力的点头。

“以后就是敌人了,我不陪你了

张佳乐第二次,也是最后一次举起杯。

“这杯我干了,你随意”

“恩”

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。

 

距离转会窗口还有一个月。伤愈后第一场比赛,义斩VS烟雨。选手通道,直达赛场,楼冠宁叫住了孙哲平:“你有一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,我们会配合好你。”

“恩,好!”孙哲平不想说谢谢。

“小心乱拳打死老师傅。”楼冠宁破天荒的唠叨起来。

“小心我打死你!”孙哲平作势欲打,楼冠宁一干人笑着逃开。

潘林:“诶,李指导,今天是孙哲平因事回归后的第一场比赛,义斩竟然没让他上场。”

李艺博:“也许是旧伤复发?”

所有人的都知道孙哲平有旧伤,他只在个人赛出场。

擂台赛,第一场,孙哲平VS楚云秀

潘林:“楚云秀竟然不守擂?难道烟雨今天有特殊战术安排吗?”

李艺博补充道:“而且孙哲平竟然是擂台首发,他的手伤能支持多久?”

让我们拭目以待吧。

 

比赛前一天,叶修打电话给楚云秀:“我觉得你们战队缺个纯爷们的狂战士,中和一下女多男少的局面,你们队里阴气太重...”叶修懒洋洋地说。

“叶修,你是特地打电话来损我的吗?”即使是老朋友也不能忍,楚云秀有点生气。

“孙哲平手伤好了,一个月后要转会,义斩容不下这个大神,你收了他吧。”叶修解释道。

“真的假的?”

“擂台他首发,你队里正好需要一个帮你分担压力的傻大黑粗的角色,刚正面用,而且他也不介意队长副队长的名分,有比赛打就行……不过烟雨得有夺冠的心气儿,你小心别误了人家。”

“叶修你滚蛋!!!”楚云秀把电话挂了。

另一边,兴欣,叶修竖起大拇指,表示任务成功,一副战略忽悠局已经完成的模样。

“叶修哥,我觉得你这不是为孙哲平找下家。”苏沐橙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,情不自禁笑了。

“并不明白你的意思?”

“你像是给他找对象。”

……

 

选手通道的尽头是一片光明。

孙哲平在黑暗里行走。

回头,却什么看不见。

 

“孙哲平!”有人喊他的名字。

“你嘛时候是第一狂战?”义斩众人一起喊道。

 

“就在今天?”

“就在今天!”

 

孙哲平高举拳头。

“就在今天”

 

没人看见,没人听见。

一挑二?一挑三?沉寂已久的心重新跳动。

 

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

 

就在今天!

孙哲平走进光芒里,胜利就在眼前。

 

是夜,孙哲平醒过来,酒未醒,头有点疼。

义斩众人以酒桌为中心分散躺平,睡姿各异,打呼噜说梦话,磨牙。窗外漆黑一片,桌上杯盘狼藉。眼前的一切,似曾相识。

孙哲平想出去透透气,这屋里酒气太重了。从酒桌到门口,短短几步,被地上几个醉倒的人和散落的酒瓶分割成迷宫。这宿醉的感觉也很熟悉。

孙哲平出了大门,看见楼冠宁也在

“前辈醒了。”楼冠宁递给孙哲平一根烟。

“恩”孙哲平接过,俩人一对火,坐在马路旁吞云吐雾。一时无言。

这烟的味道,他还记得。

这时候街上也没什么人,偶尔有一辆车驶过。也望不了多远,只有头顶的一小片天,被高楼团团围住。有时候孙哲平觉得自己就和这小片天似的。大不了,出不去,等天亮,等日落。等死。

这话似乎说过一遍?

 

“我做了一个梦”孙哲平开口了。

楼冠宁问:“什么梦?”

孙哲平顿了一下,说道:“我的手好了。”

楼冠宁一愣,低下头,轻声说:“那真是……一个很好的梦啊”

 

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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